昨天在金樽咖啡收到的,讓我落淚的禮物......
它是櫻花牌外出用水彩盒,來自我在台東的畫畫課老師,蕃茄。
因為坦白說出上路前兩天才收到的訊息,這是我;完全敞開願意跟隨直覺,這
是蕃茄-----昨天早上我們一起從台東市區騎車到陽光佈居。出發前的早餐桌上,蕃茄
就問我有沒有帶畫具,我說沒有,她就說沒關係,想畫的時候可以用他的。經過金樽
咖啡時,我問要不要停一下,心裡想的是喝杯咖啡賞賞美景,蕃茄可以寫生。就這樣
我們坐下來,他拿出他的水彩盒。這時他又問我有沒有帶水筆,我又說沒有。這裡面
其實有玄機:除了我的竭盡所能精簡行李慣性,還有"我不在旁邊你就不畫畫"(蕃茄語)。
給予完全空間是蕃茄的教學一大原則,也知道她熬不過我,所以只丟下一句:"你想畫再
跟我說。"沒想到,到她自己已經畫完了,也第N度開口問我要不要畫了,我的回應仍然
是:"不要!"於是沒轍的她只好投降,從包包拿出這個紙盒説:"這是送你的禮物。"那個當下
其實我的眼眶就已經濕了!除了因為這是我唯一一樣實質上留得下來的禮物之外;更因為
我深深感受到身為老師的殷殷期望-----她很早就知道我不太自己拿筆畫畫,雖然一定竭
力盡量完成每一個作業;偏偏她又覺得我是個還算能畫的人(我猜的)。只是沒想到,我說:
"這樣我就有水筆了(水彩盒內附一枝)啊!"(立刻想要成全老師的期望)後,她說水筆被她拿
走了。"為什麼?""我裝了別的東西。"一向反應很快的我,這回卻完全沒料到:
右半邊本來放水筆的空間,蕃茄剪下啤酒罐的鋁皮摺了十二個小盒子,另外擠了她自
己的單管水彩!打開盒蓋看到這一幕時,我的眼淚就噗噗流下來了!這是她對自己的隨身
水彩盒做的,我曾詳細問過她怎麼弄的,她就這樣放在心上了。在我們出發的前一天,
自己在家默默地做著這件事!看到我落淚,她安慰我時說的是:"別哭吧,在台東時都沒看
過你哭。"我一想,對呢,台東半年我沒掉過眼淚!我說:"最好我能控制!又不是腦袋想我
要哭,眼睛才配合演出!"她就笑了!
道謝之後,我說:"希望它能變成我的很多作品。"她說那當然啦,水彩那麼耐用。
我不忍心澄清我的重點在"我的";而不是"很多"。也許,窮困潦倒只好淪落街頭畫家
而憤憤不平的那一個前世,蕃茄是我的知心畫友。這一世知道我有意封鎖自己的畫畫
天分,於是化身老師兼好友來鼓勵我吧!好的,蕃茄,我會輕鬆愉快地努力擺脫前世經
驗,擴展!
第二次一對一水彩課的練習(馬鈴薯麵疙瘩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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